我自倦我

この心が歪み歪んだ·上

  是个小短篇,架空向,紫堂幻主,含有大量天国组(安特x维德),虽然没开车但是有血腥描写和很多的性‖描写,请注意
  
  十分ooc,天雷,写下来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忘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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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与苦的寒流击刷着他的胃,要在那凿出一个洞来把自己安放,染灰的紫色跌倒在硝烟里,隐约有些白色从模糊的血肉中显界,流淌下一地深黑的液体,混着尘埃和沙粒,又变成了深黑的池沼。
  
  云层上洁白的生灵,即便深受至高存在的宠爱,也终究不过是个活着的东西。
  
  折翼染血的少年天使蜷缩在地上,他的肚子被开了一个大洞,肋骨断了好几根深深地扎进内脏里,红色不断从伤口涌现,少年的双脚和左手也被折断,神经被迫断开连接脱离掌控,带着伤残不自知地痉挛。身上服饰已经看不出原先的色彩,现在的它们沉重得可以,如同一根根钉子把他钉住,身下的土地就是他的十字架。
  
  后腰上的翅膀已经无力再抬起,羽毛根根飘落,悲哀地亲吻土壤。眼中的天空是已然远去的白影,飘飘幽幽像是飞舞的雪花,从地上回到天上,留下死的、该死的和快要死的。
  
  紫发的天使有着很干净的面容,一双清澈的祖母绿眸子真的就像宝石那样镶嵌在眼眶里,肆意的大恶魔在混战中一眼将他瞧中,呢喃着“他会成为我宫殿里最漂亮的观赏品”这种话,率性的命令魔兽向他扑咬去。
  
  他残缺的身下压着许多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同伴的,他的眼中不断有熔化的绿色盈满滴落,内心却平静地像面镜子,理性的神经早就伴随痛觉一起失去的效用,他某种意义上就是个新生儿,用一种极为空洞不明了的视角去审查着一方天地。
  
  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并没有随着痛觉一起麻木到消失不见,他觉得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身体寒冷得像坠落极北之地,但鸟儿飞不到极北去,那些蔚蓝会泛起浪花温柔地吞噬它。
  
  他在迷幻中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泛上,咕噜咕噜地冒泡,好像把大地变成一个大坩埚,他们这些东西成了食材,想必煮出来的东西也不会有多少美味,可能与那些人类巫师用死人指甲泡出来的迷睡药剂不相上下。
  
  但这并不是临死前的幻觉。他艰难的转动眼珠子想把自己的眼神送远一些,他不能动,一丝一毫也不,身体里的住客无时不刻不在哭泣,害怕恐惧的情感缠绕在心头,结成乱麻,化作荆棘。
  
  来自地狱深渊的黑泥浸润土壤,那些吸饱鲜血沐浴肉屑的土壤好不容易拾取了足够多的养分,却又被污染,干脆利落地化成和地狱如出一辙的死地。
  
  黑泥淹没过那些冰凉的尸体,它们一旦投入其中就消失不见,黑泥是数不清的凝聚了的恶念,从中伸出细长的爪牙极力舞动,想要把所触碰之物全都掠夺据为己有。
  
  把天空的那些宠物从光明狠拽入黑暗,折断他们的羽翼,污染他们的洁白,套上枷锁,倾下苦杯,这是地狱里所有生灵都热衷的事。
  
  黑泥渐渐爬上他垂落的手臂,从小腿再到膝盖,在那些恶臭的泥要将他完全吞没前,紫堂幻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闭上了眼。
  
  无数的的恶念带动了他的绝望,被抛弃的想法深深地烙印在脑识里,渐渐取代了那至高无上的光,什么圣水金杯、鲜花歌谣,都没有了。
  
  信仰开始无法抑制的动摇。
  
  
  
  
  
  
  
  建造宫殿的石料是罕见的暗金色,地板是坚硬又华美的黑曜石,各种金银珠宝被随意的丢弃在各个角落,填补这个庞大的空间,除此之外殿里空荡荡的,从天花板垂下的墨绿色幔帐无风自动,殿中间的台阶上设有座,巨大且坚实。
  
  坚硬的鞋跟踏上地板,宫殿里就可以清晰地听见“哒哒”的回声,然后又有拖拽什么的声音,沙沙,像粗糙的手摩擦廉价的布料。
  
  锁链,镣铐。
  
  墨绿色的恶魔身后的细长尾巴轻轻地摆动,显然他的心情十分好,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他闲庭信步,优雅得像要去奔赴一个金发美人的宴会。
  
  第四殿大恶魔带着他的战利品从战场上回来,原先空无一人的宫殿在他踏足的那刻瞬时鬼影重重,鬼影们凝聚后慢慢的显出人的体形,是一个个容貌明亮艳丽却眼神空洞的少女。
  
  女孩们走上前去想要接过主人手上的锁链,却被维德挥手摆开,他掰过一个少女的脸去亲吻她,少女苍白的脸无动于衷,乖顺地任由索取。
  
  但这看似旖旎的场面持续不了多久,维德知道,他熟悉的那个狂乱的气息正带着血腥味从外头闯进他的宫殿。没一会儿,被他扣住下巴的少女果然开始挣扎,美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她的裙摆被苍白色的火焰点燃,火蛇迅速蔓延她的全身,少女剧烈地抖动,但她挣脱不开维德的手,就这样变作白灰消散在空中。
  
  “我要是来晚一步你是不是就得跟这些破烂滚到床上去。”巨大的身影从维德背后倒下阴影把他笼罩,第四殿的主人松开手上黑色的锁链,轻笑一声向后倒在来者的怀里。
  
  “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搜集来的宝贝儿。”虫皇顺势揽住维德纤细的腰身,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双手血迹斑斑,血污从他的外骨骼蹭到维德的衣服上,维德靠着安特转过头去亲他那颗三角形的虫脑袋。
  
  安特伸出又长又细的舌头在维德的嘴里和他纠缠,他一想到刚刚维德亲吻的少女怒火就止不住的燃烧,于是他狠狠碾过维德淡色的唇,舌头伸进他喉咙深处到处顶弄,模仿他平时强迫维德为他做的那件事。
  
  大而有力的手,一只揽住腰,一只按住背,巨大的体型和力量的差别让维德挣脱不开,一边推拒着而津液又止不住从嘴角流出。
  
  直到维德涨红了脸感到缺氧的眩晕时安特才放过他,挣脱怀抱后维德喘着气给了安特一拳,不管力气大小与否,打在安特的虫甲上对他而言就像挠痒痒。
  
  虫皇把视线投向地板上维德从战场上捡来的“战利品”:堕天使蜷缩着,后腰上巨大的黑翼耷拉在地板上,把他遮了大半,只留下一个暗红色的脑袋露出来,黑色的地板看不出什么,血腥味却掩盖不住散发出来。
  
  “你捡的这个破烂好像要死了。”
  
  “你才捡破烂,都说了是宝贝。”维德走到堕天使身边半蹲下来,抓住他脖子上的项圈把他扯了起来,要害被勒紧,堕天使扭动头艰难地咳嗽几声,想要伸手抓住脖子上的项圈,但只是稍微抬起一点便无力的垂下。
  
  维德拎起堕天使朝安特方向挥了挥,说:“你瞧,还活着呢。”说罢,又随手把他丢下,肉体扑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堕天使倒在地上仿佛真的是具尸体。
  
  安特替维德拉着锁链,并排向里殿走去。他了解维德,知道他不可能留一个残废在他的宫殿里,他捡回来这个半残不死的一定是有他的用处。
  
  “我需要一个管事的,”维德对安特说,向后面指了指正在清理羽毛和血迹的少女们,“还是不太灵活。”
  
  其他几个殿里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就连安特不常在的第六殿也养着许多佣人,唯独第四殿里常驻的只有主人维德一个,其他隶属的全在领域的分殿里,那里就像其他地方一样狂乱,而主殿就像死人的棺材,豢养着一群无知无觉的美丽鬼魂。
  
  偏偏维德喜欢这样,守着那些东西怡然自乐,除了规定的工作时间外根本不允许有下属踏足他的宫殿,当然,这些对第六殿主人根本不起作用。
  
  安特知道他为何要去战场上,原来为了捡漏。优秀的人才早就被七殿瓜分完,守候新生又需要长久的岁月,战场上被黑泥浸没堕落的天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他们与地狱各方势力毫无瓜葛,能坚守自我意识而不迷失发疯又证明其拥有强大的素质,是培养的最好选择。
  
  “你从第七殿那些鸟人手里抢得来的?”安特问他,一般这种清醒的堕天使都会被第七殿接走成为堕天使军团里的战力,至于那些迷失自我发了疯的,大多因为姣好的容貌被掳走去了各种人的床上。
  
  第七殿那些傲慢的堕天使们就像蝗虫一样在战场上找他们新的同伴,安特刚从战场上下来,自然是瞧见那铺天盖地的黑色羽毛,他对维德从那些疯子手里抢到人感到十分好奇。
  
  维德摇摇头:“我瞧见鬼狐往他那边走,抢先跑在他前面把他带回来——这孩子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似的,要不是我知道……哈。”
  
  维德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房间里巨大又空挡,中心有一个水池,里头的水透明而澄澈,安特知道这个,是他有次惹维德心情不好特地跑去人间精灵族圣地偷来的能治愈一切伤口的魔水,他还把精灵的圣树砍下半截来作他虫巢里的新床。
  
  虫皇扯着锁链把堕天使丢到水池里。
  
  堕天使无声的潜入水底,没有挣扎的飘落,少年身上的血污缓缓升起扩散到整个水体,苍白的脸孔紧闭着双眼,躺在微荡的水面下安静得好像死去,那双黑翼微微伸展,破碎的羽毛浮在水面上就好像冥界摆渡的小船。
  
  维德看着堕天使“乖巧”的躺在水底觉得自己的活完成了一大半,拽着安特锋利的爪子出了房间,然后在关闭的门上设下许多结界,又唤来两个死去的女孩叫她们守在门外。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现在该陪我了把?”安特把维德压在墙壁上,虫族的外甲硌得维德有点难受,但他还是努力踮起脚尖伸手抱住安特的脖颈,立马就有巨大的爪子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整个人抱起来,背后的尾巴欢快地缠绕上虫族的手臂。
  
  维德开始单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他动作很慢,从最上面到最下面,一颗一颗的解开,安特很想一爪子上去直接把那碍事的布料撕烂,但介于他经常性弄坏对方衣服后的反应来看,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他抱着人在复杂的走廊间穿梭,他记得第四殿的会议室是在这附近,那里有一张巨大的黑水晶的桌子,能够清晰倒映出之上的景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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